2023年3月20日晚，当代英美哲学工作坊第11期于浙江大学紫金港校区哲学学院613室顺利举行。沙龙邀请哲学学院科技与社会发展研究所的博士后柯晓宇做学术报告，报告的题目为“理智美德需要情绪吗？从情绪与决策心理学视角审视德性知识论”。本期沙龙由哲学学院百人计划研究员王玮主持，哲学学院徐向东、李恒威、李忠伟等老师和同学参加了本次活动。

柯晓宇的报告主题是理智美德（Intellectual Virtue）中情绪的角色。德性知识论（Virtue Epistemology）主张，拥有理智美德是人类获取知识的主要途径。“理智美德”主要分两种：第一种类似于亚里士多德所谓的美德，如求知的勇气、谦逊、勤勉等。第二种则是人类所具有的可靠的认知才能，比如理性思考的能力、洞察力等。德性知识论学者认为，人类获得知识的方法并非依靠规范理论，而是依靠培养、开发、或提高自己的理智美德。比如，具备亚里士多德式理智美德的人会比其他人获得更多的知识，提高自身洞察力的人会比其他人获得更多的知识等。报告人从情绪与决策心理学的视角出发探讨了情绪在两种“理智美德”中可能扮演的角色，具体论述以下两点：首先，对于第一种德性知识论（Virtue Responsibilism)的“理智美德”而言，情绪在理智美德中扮演的角色类似于它在亚里士多德伦理美德中的重要位置，即恰当的情绪应当是美德的一个组成部分。但这个理论假设还需更多的经验研究来支持。第二，在第二种德性知识论（Virtue Reliabilism)进路下，情绪要在某些条件下才可以被视作“理智美德”或“可靠的认知才能”（Reliable Cognitive Faculty）。最后，报告人探讨了混合德性知识论（Mixed Virtue Theory）的可能性以及情绪是否可以作为混合德性知识论的一个范例作出了探讨。报告人的基本出发点是从心理学研究的角度对情绪在德性知识论中的角色进行探讨。

报告结束后，现场就情绪的本质、认知能力、恰当性、社会性，情绪与行动的关系，以及理智美德中有可能涉及何种情绪、情绪与知识的关系等多方面问题进行了热烈的提问和交流。其中，徐向东老师指出，如何界定情绪的认知能力是情绪在德性知识论中的角色这一课题需要解决的一个重要问题。这个问题涉及到如何理解和定义情绪的本质，如何理解恰当性(Fittingness)与真值(Truth)之间的关系等一系列问题。徐老师还指出，对情绪知识论的研究还需要包括认知对象与环境的关系、情绪作为生物体的一种现象等维度。李恒威老师指出，不同美德中涉及了什么情绪可以作进一步研究：比如，“勇毅”这一美德可能包含哪种情绪？报告人认为，解答这一类问题需要哲学理论与心理学实证研究相辅相成。李老师还指出，有关情绪恰当性的问题在中国哲学里也有所体现，比如在庄子“鼓盆而歌”这一例子中，庄子的情绪是否恰当？亚里士多德理论如何看待中国哲学中对情绪的看法？李忠伟老师提出，可以通过情绪训练（Emotional Training）等实证研究来考察情绪作为一种“认知才能”的可能性。 最后，许可、程都、曹旭婷等老师同学也参与讨论并提出了有用的问题和建议。情绪作为一个人类普遍的心理状态，与许多重要的哲学问题都密切相关。报告人认为，当代情绪科学还有诸多发展成果可以被融入哲学研究。一方面，对于情绪哲学的探讨离不开对情绪的心理及神经机制的了解；另一方面，一些情绪科学中遇到的研究难题也可能需要哲学家的理论指导。对情绪、德性、知识等哲学问题的研究在跨学科的路径中进行将会展现更多有意义的成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