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23年6月7日下午，中国人民大学哲学院刘永谋教授应邀在浙江大学哲学学院做了题为“技术治理理论的体系建构与问题增生”的学术讲座。讲座由浙江大学哲学学院李恒威教授主持。

刘永谋基于新近出版的专著《技术治理通论》，讲授自己近年来关于技术治理理论的研究，旨在回答如何理解技术治理、如何限制和调整技术治理等问题，从而提供深入探究技治社会的“脚手架”。

首先，刘永谋强调技术治理在当代社会和政治治理领域已经成为一个既定事实，尽管在西方这一理论常被冠之以滑向极权主义之危险的帽子，但仍无法掩盖这一潮流已不可替代的事实。我们生活的21世纪是一个技术的时代，不仅是个人，社会也无法脱离技术化治理的方式运作。因此，如何改进技术治理才是更为关键的问题。针对技术治理的具体实践，刘永谋提出了“伪技术治理”这一概念。所谓伪技术治理正如同“伪科学”一样，具有非法挪用技术治理模式范畴的危险。刘永谋以组织行为学剖析权力组织的运行逻辑与苏联的历史教训为例提醒我们应当警惕在技术治理领域中广泛存在的伪科学的治理术与非科学的专家政治。他指出，在科学事实和治理模式之间存在着类似于拉图尔意义上的转译活动，即科学事实必须经过决策主体的解释才能从事实性的“是”延展到规范性的“应当”维度，而伪技术治理的模式则往往在二者之间建构出不恰当的联系。如此一来，伪技术治理最终不可避免的会导致社会治理变成社会控制，从而使得技术治理脱离原本的为社会和个人创造福祉的价值目标而成为以治人之术为目的的社会控制。刘永谋提醒指出，伪技术治理必然导致智能低效、官僚主义智能化等过度治理问题，因此技术治理理论必须为反抗这种伪技术治理所带来的社会压迫提供合法性地位，只有这样才有可能从伪技术治理重返技术治理。接着，刘永谋提出了有限技术治理理论，强调科学第一但并不唯一，社会必须通过治理技术对技术治理进行再治理，要通过技术民主化、制度性保证等方式达到技术治理与个体权利之间的平衡状态，这样才能达到真正长效控制、促进社会进步的技术治理结果。

最后，讲座在热烈的交流讨论中圆满结束。

（文稿：张昊哲   摄影：王菲）